时间过得真快,三月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本来这学期过得平平淡淡,三月一过节奏马上就变了,作业和活儿一下子多了起来,忙得忘记了时间。一抬头竟然就快到五月了。
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静静地看着天一点点变亮或者一点点变黑了,那是童年时才有的轻松而又无忧无虑。小学暑假的时候会午休,从一点睡到下午四点,起来喝几碗爸爸妈妈煮好的绿豆汤,再看看动画片或是电视剧。晚上六点半吃过晚饭去打篮球,一直打到八点天黑透了才回家。现在想想已经十几年没怎么喝大碗大碗的绿豆汤了,不知道哪一次就变成了最后一次,干脆就把每一次当作最后一次了罢。
小学是在农村读的,学校经常会组织学生除草,操场除了跑道是煤灰渣之外,其他都是土,快到夏天的时候各种杂草长的飞快,老师让我们带铲子到学校除草,家里种地的同学带的工具很专业也很好用,我家里不种地,我妈妈就扔给我一个废弃的锅铲,让我带去学校干活。那时也还好,我不觉得有什么,同学们也没觉得有什么。班上的同学蹲在地上蹲一排,然后开始除草。见到好多不一样的虫子,闻到好多杂草的味道,有的草一拔就能连根拔出,有的草得先把主茎切断,再把根挖出来。我们挺开心的,因为除草就不用上课了~
还有一次快要睡觉的时候,迷迷糊糊脑海中出现了“王旁青头兼五一,土士二干十寸雨,大犬三羊古石厂,木丁西,工戈草头右框七”的歌谣,然后很费劲的去想是什么时候听到的,最后终于想起来了,是五笔输入法的口诀。小学五年级开始,学校开设了微机课,一个学期两节课,我们排着队要走三四公里去另一个学校上。县里的小学按学区划片,我们属于大峪桥学区,有七个小学,所有的同学都要去其中一个学校的微机室上课。说是微机课,其实就是学打字,差不多是在2000年左右。老师先给我们讲电脑的作用,然后就开始讲打字的口诀,我们只有会背口诀了才能开始上机。电脑开机得等很久,看着字符跳来跳去很是神秘,又不敢随便碰,碰坏了赔不起,敲字本来是枯燥的,但是电脑很新奇,每次微机课也就45分钟,一晃就过去了。
前段时间在看语言学的科普,挺有意思的。语言是意识的根基,甚至某种程度来说语言先于意识。我们借助语言描述自己的意识,当我们面对的概念越来越多、越来越复杂,语言变得泛化和抽象。为了描述一种意识(所见所闻所感),我们寻找相应的语言,这个过程就是思考的过程,我们用尽量简单规律的语言表达尽量多样的意识,归纳总结演绎等等就是说的这种过程。语言帮助我们认识、理解、预测,总结现象、指导行动。对概念理解的不同,意味着对自己或是世界理解的差异,语言是思维的根基。
有些时候,概念形成的时候就是问题得到解决的时候,就像是瓜熟蒂落一样。形成了某种概念,产生了某种思想,表达出了自己的感觉,有种心里石头落地的踏实。古人说“天不生仲尼,万古长如夜”,大概就是说圣人把概念或者思想用语言点出,像一道光亮,打破了混沌而黑暗的思维空间,人们的心里变得敞亮起来。而听觉、嗅觉和味觉很难用语言表达,记录或者复制这种感受就变得很难了。
进一步的,我们对概念理解的深刻与否,以及去理解概念的动力,取决于我们自身如何和这个概念发生联系。如果这个概念对自己有价值或者必要,那我们就愿意去理解这个概念,或者把新的概念与已有的概念联系起来,启发式形成新的思维。思维的体系是层次型的,也就是说新的概念是基于已有的概念,通过增加/减少/类比一个特性来获得理解;在获得最基础的概念之后,我们就可以建筑一个语言体系和概念体系。而最基础的概念往往来源于我们的自身体验,比如前后/左右、开心/难受等等。如果有意识的把复杂概念分解为已有的基础概念,着力理解其中的异同点,那么学习起来也许就更快。
而对于那些基础概念、基本的三观等重要核心的观点,是通神之物,不可不察。一定要反复辨析、确认真实有效合理之后,才予以确认,否则均应持一定的怀疑态度。而我们获得了最基础的观点和概念之后,剩下的观点则可以基于已有的经过确认的概念,利用能获得的事实,通过逻辑推理和演绎来得出结论。外界的观点只是一个刺激,启发自己经过思考和辩证,获得自己的观点;而不是原封不动的予以接受。
有一天晚上11点多回寝室,看到圆月刚好在头顶,想起陶渊明说的“戴月荷锄归”,觉得“戴”这个词很形象,说明月亮升得高了。只是第二天搜了发现原来是“带月荷锄归”,觉得这样少了一点味道~
这个月在学校听了作家葛亮的讲座,觉得讲的挺好的,大时代的小故事,很有生活气息。结束后去看他的小说《七声》,感觉也不错~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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